不打扰公主和圣子雅兴(第2/3 页)
了:“你……”
“小骗子。”诊过脉搏,少年眉宇松开,眉目淡淡,“你的脉搏强壮有力,非短命之相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云心月有些不自在地扯下袖子,遮住自己的手腕,紧紧按住。
系统为了给她一个健康身躯,都整得自己要休眠维修去了,能差到哪里去。
“刚才就是个比喻。”她小声嘀咕,“这么紧张干什么。”
楼泊舟不明白:“比喻?”
“是。”云心月没好气道,“只是比喻我生气的严重程度很深很深,到了几乎要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那种严重。”
楼泊舟默默注视她,还是不懂:“可你方才脸红了。有人告诉过我,生气和害羞的脸红会截然不同。生气的脸红是恼怒激愤,带有杀气的;害羞的脸红则只是有些不自在,不适应,适应就能好。”
云心月:“??”
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下一刻,少年便说:“你方才的脸红没有杀气。”他笃定道,“所以你只是不适应罢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
不等她为自己辩驳,楼泊舟得出惊人结论:“你多看看就好。”
多、多看看?
云心月瞳孔都地震了,看着他俯身靠近,一把就将棉被盖过去,把人从窗户推走。
没一会儿。
心中疑惑满满的楼泊舟,便包着被子,挑开了楼策安的窗。
“有事情问你。”
楼策安闭上眼睛,等风停歇,才娴熟地把挂在睫毛上的发丝往后顺去,重新调药。
“长兄但说无妨。”
楼泊舟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,问:“她为什么生气,为什么不让我留下?”
答应的拥抱也没了。
楼策安:“……”
“此事,的确是长兄太过唐突了。”他如实说道,“虽说此番和亲,你我皆能,可毕竟还没到婚期……”
楼泊舟:“她的眼神并无厌恶与害怕,为何不能?”
只是略懂人情世故,但也不通的楼策安默了默,斟酌道:“这……我也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,要不我帮长兄问问春莺和秋蝉她们?再不行,沙曦将军总该知道……罢?”
楼泊舟有些烦躁:“可她说这两天不想再理我了。”黑沉眸子一转,灼灼落在楼策安后脑勺上,似要把他烧穿,“我当如何才能让她反悔。”
楼策安放下手中的药,转过头来真诚建议:“道歉,送礼。”
说起送礼。
“对了,长兄可对公主说了感谢的话?”
楼泊舟:“……”
楼策安:“……”
好,他懂了。
另一边的云心月把人推走后,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,开门让人再送张被子过来。
“对了,顺便帮我把沙曦找来,我有事需要她去办。”
吩咐完,她就回屋倒了一杯热茶,对照烛火看请帖。
请帖上的言辞说,身为大周云城的太守,为了大周、西随和南陵之间的交好,他当请两国和亲的公主与圣子前往当地最为气派的云霄楼参宴,一睹他们大周的风华民情。
还有什么十年一度的宝物拍卖会,期待他们赏脸观看。
西随和南陵之间隔了个高阳,两国都和高阳不对付,和亲自然不会走高阳的道,便自交好多年的中原大国——周国借道,绕了个圈。
对方盛情邀请,出于外交角度,的确不好拒绝。
茶水过半,被子和沙曦都到了:“公主找末将有事?”
“嗯。”云心月点头,将竹林外人家的事情说了,“虽然那些房子看起来很精致,但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,不可能彻夜点灯,你去打探打探,免得赶路的时候碰到,结果发现是劫匪。”
倒不如先探探虚实,早做准备比较安全。
听到她的猜测,沙曦脸色严肃起来,领命而去。
云心月端着茶水,眼神虚虚落在桌上金莲盏的烛火台上。
烛心摇曳,模糊了人影。
一只手握住烛台底部,将烛台换了个避风处放好。
烛心停止摇晃,安定下来,照亮半室。
楼泊舟坐在窗台上,支腿靠框,又问:“她也吃了糕点,脉搏却无异常,也没有中药的迹象,为何?”
楼策安用布包裹蓝瓷,举到楼泊舟跟前:“糕点上的药,还须得与这上面的药混合,才能发挥效用。”
这药非南陵所有,兄长不识,他也不识,他也是试了许多遍才知。
楼泊舟伸手拿来闻,又低头嗅了自己的血水,记住了味道。
“调出解药了?”
“还没。”楼策安摇头,“不过有头绪了,天明之后应该能调出来。”
楼泊舟“嗯”了一声,跳窗离开,往城外去。
他倒不是托大,毒还没解就想杀个回马枪,只是单纯去取回衣裳,以免被旁人发现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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