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第2/3 页)
进入官场的敲门砖!呵!左赞善大夫!从五品的官职,你很得意吧!”
沈谨晏看向堂上的母亲,她依旧看不清母亲的身影,但这并不妨碍她痛快地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“母亲啊,你还不知道吧!你最爱的嫡长女!千娇万宠的沈系舟才是差点害了沈家性命的罪魁祸首!母亲你总说我不如她,那我确实不如她!”
“不如她狠心!不如她狡诈!不如她以亲人为踏板登上高位!哈哈哈哈!”
沈谨晏痛快地说着,她心里爽快了,视线却越渐模糊。她脸上不知是汗还是血,顺着她的眉角,划过鼻尖,最后滴落,在地上晕成一片。
偌大的主厅里只回荡着她猖狂的笑声,沈谨晏撕去平日里温润的面具,露出她一直压抑的本性。沈谨晏一直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,母亲看她如草芥,沈系舟视她如蝼蚁,但她却突然觉着轻松了,痛快了,仿佛新生。
她想着,如今她罪无可恕,按照家法杀她一百次也不嫌多,但哪怕她现在死了,也无憾了!
笑着笑着,她突然觉着气闷,眼一黑,昏倒了过去。
在场的人无一不沉默,唯有沈周氏不断呼唤着沈谨晏的名字,声泪俱下,不离不弃。
身旁的蕊琪不甘自家少主被这样污蔑,忍不住说道:“不是这样的!当初少主将消息透露后,也不断让属下去提醒二小姐,明明给了二小姐那么多次机会,可是二小姐还是选择…”
沈系舟厉喝:“蕊琪,住口!”
蕊琪一次次没有听少主的话,执拗地继续说:“明明二小姐自己也清楚可能会给沈家带来祸患,她还是一意孤行,到头来又全怪罪在大小姐身上…”
沈系舟唰地一下将杯子摔在地上,吼道:“够了,住口!”
沈衍深深叹了口气,这两日发生的一切都让她疲惫不堪,她揉了揉生疼的眉心,过了一会,开口道:“谨晏,就送到乡下庄子里吧,让她好好养伤,不用回来了。沈周氏也一起去吧,有你照看,谨晏心里也能好受些。”
沈周氏见他女儿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,便再无所求。他眼含热泪,双手扶额,跪下缓缓行了大礼说:“沈周氏谢主母不杀之恩!我定会好好教导谨晏,让她再无妄念。”
回到院子里,柳承谙看沈系舟面色如常。
她像往常一样,坐在靠窗的榻上,三指捻起杯子,轻轻吹着杯中的茶水,然后轻抿一口,淡淡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。
窗外虽然没有满园春色,但是也有几只鸟儿轻声和着,雨后的天空一扫昨日的乌云密布,呈现出一抹清澈的湛蓝色。
无论是室内,还是屋外,全都是平静美好的景象。仿佛刚刚在主厅发生的一切只是幻梦一场。
柳承谙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。他的眼神露出纠结的神态,嘴唇紧闭,复又动了动,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沈系舟侧过脸,嘴角弯了弯。“承谙如此吞吞吐吐,是想要替沈谨晏打抱不平,还是想要安慰我?”
见不得沈系舟误解他,柳承谙连忙说道:“二小姐是可怜,但是如今她的结局也是自己选的,她既是可怜又是咎由自取,妻主也不必为此忧心。”
而且,若是说前世他在沈家受了十分的苦,那其中九分都是因为沈谨晏。
当时沈系舟刚刚去世,沈谨晏就妄想着能替代沈系舟在沈母心里的位置,但她那个样子,刚愎自用,自视甚高,沈母哪里看得上。
所以,彻底绝望的沈谨晏只能跑来折磨自己,这个妻主名义上的郎君。
于是,整整四年,他被锁在院子里,每日以草为食,以雨为水,一年四季只有一件单衣,自生自灭无人理会…
那是一种,现在自己只是想起来,就绝望无助的体会。
她恨惨了沈谨晏,却也知道自己一个外人,要想扳倒沈家的庶女,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完成的。
可还没等他小心试探,仔细谋划,恍然间,却已经大仇得报。
这叫他怎么能不感激沈系舟。
可他也知道,沈谨晏毕竟姓沈,是和妻主同宗同源的一家人。
就算是动物,相处十余年定然也有感情,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。
柳承谙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喜悦,也有心疼。
各色情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可还没等他出声,微风从窗外吹进,送来了沈系舟轻柔的话语。
他一抬头,窗边的少女衣袖轻摆,一双含情眼直直地看向自己,她眉间舒展,嘴含轻笑。
“从我设局以来,这样的场景我便已经想到了。是我一步步领着沈谨晏走到今天这一步,所以,就算她怨我,恨我,也是我应得。”
“只要能护住我想要保护之人,就算代价是被天下人怨恨,我也绝不后悔!”
“承谙!”她唤着自己的名字,“这不是你教我的吗!只要得到了最重要的,那其他人怎么说,怎么想,都与我们无关!”
“而你,也是…我想保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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