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 章(第1/3 页)
司画和三格格的事情他都有办法狡赖过去,唯独这赤乌子之事很有些棘手。
“娘娘容禀!”王吉眼珠一转,语气中便带上了天大的委屈,他向着玉录玳跪爬了几步,哭诉道,“这赤乌子虽然是伤人气血的药材,但用的好,也是有奇效的啊!”
“奴才没读过书,但知道有句话叫‘以毒攻毒’,那会子娘娘濒危,奴才是想着,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来着。”
“这一碗赤乌子喝下去,冲一冲,没准给您冲好了呢!”
“娘娘明鉴啊!”
“奴才是无根之人,能有今天全赖家里照拂,奴才怎么可能害您,断了自己的依靠啊!”
“至于三格格。”王吉苦笑一声,“家里的吩咐,奴才身不由己啊。”
“正是家里传了话,让奴才提前为三格格铺路,奴才心里一着急,这才想到了赤乌子。”
“奴才,是盼着您安好的啊!”
这一番话王吉说得是真心实意,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他自己。
“至于司画。”
“奴才卑微,家里传了话,奴才总要有所应对,她身为您的贴身大宫女,能扶着三格格以最快的速度在宫中站稳脚跟。”
“司画她,她没有犹豫就接受了橄榄枝。”
“她还说了好些误导奴才的话!”
这么一说,所有的事情就都串联起来了!
王吉把刚刚说的话又在脑中过了一遍,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,心便定了定。
如今不是万岁爷刚登基根基不稳的时候了,便是如钮祜禄府这样的大世家想在宫中安排人手也没那么容易。
他都混到了内务府的小主管了,虽然是副的,但也算成了气候。
光凭司画所言,没有真凭实据,玉录玳不敢轻易处置了他。
想到这里,王吉心安了,这心一安,挨板子的地方就显出剧痛来。
他隐晦看了眼行刑的两个嬷嬷,心道:等他过了这劫,自有手段等着这两人!
王吉口舌是真伶俐,他把时间线模糊掉,又甩锅给司画,真真是清白无辜的紧。
但他的诡辩玉录玳一个标点都不信。
她见王吉不老实,也懒得费心和他争辩,使了个眼色让两位嬷嬷继续用刑。
两位嬷嬷都是人精,刚刚王吉那阴毒的眼神自然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。
两人对视一眼,面上都显出了几分狠意。
此时天已经擦黑,佟静琬由清雪伺候着净了手,覆了层香膏,有一搭没一搭和清雪说着话。
“主子,这香膏效果真好,您的手娇嫩,秋日里干燥,往年,你的手都会发干。”
“用了这香膏后,您的手当真称得上如凝脂一般了呢。”
这话佟静琬很受用,她笑着说道:“元后的妹妹手倒是巧。”她满意打量敷着香膏的手。
清雪边给佟静琬捶腿边笑着说道:“是呢,满后宫她只送来了主子这里,旁人都是没有的。”
佟静琬脸上露出几分骄矜:“她是元后的庶妹,送进宫来是帮着元后的嫡妹占位置的。”
“等她那嫡妹长成了,就没她什么事了。”
“她与主子您同日进宫,主子虽碍着规矩住的是偏殿,但掌着承乾宫事物,满宫里谁不知道这承乾宫主殿是虚位待着您的。”
“她却只分到了储秀宫的配殿,与那些个官女子答应混住。”
“听说,连个正经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呢。”
“是啊,她也是个可怜的。”佟静琬清清淡淡接了一句。
“还好有主子您照拂她一二。”
佟静琬哼笑了声,闭目养神了起来。
王吉真是又一个万万没想到!
玉录玳这人是真不按常理出牌啊!
按理说,不论她信不信他刚刚那些话,总要和他分辨几句的吧?
这话一搭上么,他就有把握脱身了。
后宫嫔妃不论内里底子怎么样,那都得表现出个慈心仁和吧!
哪能随意喊打喊杀的?
没成想,人家根本不搭理这茬,直接又给了他一顿板子!
而且吧,这回是真打狠了,他都觉得骨头隐隐作痛。
痛晕也不好使了,那俩老虔婆心黑手狠,直接给他又打醒了!
莫非,这位钮祜禄妃娘娘手里有什么证据?所以恨他狡赖?直接痛下杀手了?
王吉成功把自己攻略,再次被扯下布襟子后,他的那些个小算盘就不敢再打,准备老老实实等玉录玳问话。
结果,玉录玳又一次出其不意,她不问司画三格格,也不问赤乌子了。
“王吉,你中饱私囊这么多年,应当赔得起本宫这珊瑚宝石盆景吧。”
这话虽是疑问,语气确是笃定。
王吉闻言悚然一惊!
他忘了规矩,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看向玉录玳。
玉录玳眼睛一眯,知道自己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