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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白蔹快速离开,
白及的仆从拾起扔在地上的绸缎,拍着土走到白及身后,二人跟着小厮们引着进店。
待白蔹收拾一番后,回到铺子客间,白及正与小厮翻看着带来的绸缎
白蔹恢复端庄温和的样子,走上前去,温婉的笑道:“白及公子。”
白及抬头,见白蔹回来,也爽朗的笑应着:“白小姐……”
白蔹走到跟前,看了眼桌上的绸缎,随即问道:“这是?”
白及回:“今日本是替母亲来送新式刺绣样式的,没曾想竟遇如此意外,样品也被泥污了。”
白及歉意的笑了笑,挠挠头:“明日我再送份干净的来,就是不知会不会耽误了白小姐您的单子,白及实在有歉,对不住了。”
白及向着白蔹作辑。
白蔹忙扶住白及手腕,止住他鞠躬的动作。
“不可不可,我才该多谢白公子仗义搭救才是!”
白及直起身,白蔹心急扶人一下子靠的太近,此刻二人四目相对,顿了顿目光,怔了心神
白蔹侧目见自己依旧双手扶着白及手腕,忙撒手向后退开些距离,稳了稳心绪。
白及侧过脸,摸着绸布,耳尖红透。
“那,我便明日再来叨扰白小姐了。”
白蔹:“嗯,好,多谢白公子,明日白蔹就在店中恭候了。”
白及:“好,那白及告辞了。”
白蔹:“好,桂枝,送客。”
俩人略带慌乱的散开。
待桂枝再回到客间时,却是一惊。
自己小姐正像个母鸡般将头藏在双臂之下,趴在桌子上一动一动。
桂枝试探开口:“……小姐?”
白蔹依旧不动,有气无力的开口:“人送走了?”
“嗯,小姐,你还好吗,我怎么看你好像哪儿不舒服呢?是不是刚刚那些人伤着您了?”
白蔹露出脑袋,长吸了口气,再呼出
“啊……那几个王八羔子,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,哼,桂枝,你吩咐下去,让各户铺子的掌柜都做好防备,那些混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嗯,桂枝这就去。”
白蔹:“诶,等一下。”
桂枝忙停住步伐,回过身:“怎么了,小姐?”
白蔹思量着你问:“你,今日的白及公子你可认识?”
桂枝明白过来,笑着回道:“小姐,白及公子是绣庄白家的独子,以往都是白夫人与咱们家生意往来,您不认识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白蔹听后:“绣庄白家,原来是他们家……”
桂枝:“能叫得上名号的白家,满东斋城也只有咱们绸缎庄和他们绣庄了,奴婢听说,夫人在时和白夫人便是亲近的姐妹,感情深厚,俩人多年来也一直有生意往来,就算夫人故去了俩家也不曾断了。白夫人在外管理生意,白公子在内醉心研习绣法,甚少管理。也是少有人见到他的。”
白蔹平静下来,有些悲意:“这么说来,白夫人与咱们还算是亲友了?,那怎么我也没瞧见过她?”
桂枝:“听闻白夫人甚通管治之道,生意做的再大也不曾出乱子,每家铺子都被管理的井井有条,账面也是条理清晰。大家都说白夫人就是天生管事理账的料呢,这天赋怕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。也是因此,白夫人轻易不出门,整日只需在家中理账便可,事情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办的。”
白蔹听此,心中不由微微崇拜,嘴角上挑:“哦?当真如此?”
“是的呢,您一心关心着家里铺子上的生意,这些闲言碎语不知也是应该的,那小姐,桂枝先下去吩咐掌柜几句,若是晚了,别他们相互转告不及时给耽误了事”
白蔹:“嗯,去吧。”
桂枝出去后,白蔹仍旧细想着绣庄白家,白夫人,以及白及。
眼中沉静,渐渐有了思量。
第二日,
白及如约而至,此后二人来往渐多,时常相约游玩戏耍,或讨论绣功与绸缎。
想谈甚欢下,情愫萌动。
原先白蔹对白夫人是又敬又怕,那是在未见到真人时,直到她因白及邀约上府,在见到白夫人的第一眼,便明白为何自己的娘会与她成为好姐妹。
白夫人性格直爽,虽总板着脸,行事雷厉风行,内里也是善懂人心,体谅属下不易。严厉中带着人情,规矩中带着体谅。
而白蔹则和她娘一样,内里也是个直爽的性子,不喜繁琐的礼教,却偏偏又格外在意他人的眼光,总是扮作知书达理,端庄温和的样子,始终束缚疲乏着自己。
白夫人见到白蔹,便一直眼中带笑,长久的看着她,送别时,白蔹还依稀瞥到白夫人转身时,抬手用绣帕抹泪。
白蔹心想,白夫人许是看着自己这张与娘相似的脸,忆起往日伤怀了吧。
不由得,白蔹也垂眸红了眼眶,但很快呼出口气,调整了心态,浅笑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