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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乃胎中自带的热毒之症,性情也受其影响颇易急躁,可叹啊她又是个多思的性子,多思多虑又受其害,甚是易悲愤郁结成毒。如此,你便知晓她为何会这般,往后也知该如何相处了。”
知晓林阴文病因后,弦页便常去陪她在院中小憩,为了让她开心,便在她院中种上了她最爱的桂花。
林阴文总说自己夜里睡不着,不管喝上多少种汤药食补,点上多少种味道的安眠香,唯有每年秋季,东斋城中的桂花散出香气的那几个月,她才多了些安稳的觉。
弦页还去制香房跟铺子老板讨学研制了几种桂花香的熏香,
制香工艺复杂,制香房的老板又是个执着于香的人,刚开始以为弦页只是一时兴起死活不愿搭理他,劝也劝了,骂也骂了,弦页仍旧每天前去请求,到后面,制香房的老板干脆见他来直接躲起来。
可弦页仍旧不死心,市面上的香虽也有桂花的,可种类繁多味道也不尽相同,没有一个能让林阴文睡得安稳些,他一定要给她做出一款有用的桂花安眠香来。
逼不得已,弦页连着几日见不到制香房老板,情急之下,便在老板的茶水中下了药,整个制香房连带着伙计都虚软无力,眼前发黑,茶饭不思,下不来床只好关门暂停营业。
云爷爷上门就诊时,一号脉便知来龙去脉,开了几服药,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医馆。
一回来,便冷着脸,叫弦页罚跪在后院整夜。
第二日天微微亮,弦页刚跪足时间,便颤巍巍的起身出了医馆,喜树石菖蒲喊他,他也似没听到般。
弦页径直去了制香房,伙计们一看是他,赶忙向后退,哪里不知道是他搞得鬼。
制香房老板一见他也是一惊,不顾形象脱下鞋子就朝他身旁扔过去,嘴里嚷嚷着:
“小兔崽子,我不同意你制香,你就给我下药是吧!白疼你这么多年了,你就这么折腾我的?”
弦页正色的朝着制香房老板一跪,吓得众人都噤了声。
制香房老板虚弱的扶着桌角,也是蒙住
“你,你这是干什么?知道错了致歉不就得了,你跪下做什么?快起来!像什么样子!”
弦页不动身,眸中坚定:“伯伯,这香我是非制不可,你若不应,玄参必定还有下次,下下次。为了铺子的经营,为了各位的身体,还望伯伯您就应了玄参吧!”
众伙计一听他还要下药,均是吓得朝后退,离他远远的,
制香房老板更是又恐又气,扶着桌角就想冲上去揍他,奈何还是体虚乏力未过,刚迈出一步就脚下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,赶忙扶住桌角站起身来,气喘嘘嘘道
“你,你……好你个兔崽子,你现在还威胁我了是不是?你为了你那林阴文就要逼死我这个老的不成?”
弦页:“不敢!”
“哼!我看你敢得很!你,你就不怕我也同你一样在香里放毒,毒死你的心上人!”
弦页猛地抬头,眼中一阵慌乱,随后很快平静下来
制香房老板见他慌乱,正准备得意,便听到
“您不会的。”
制香房老板诧异的看过去,便见弦页心意坚定的跪在那儿。
盯着弦页看了好一会儿,制香房老板终于松下口来,坐下来,漫不经心的开口
“行了,真是个前世来讨债的主……你要制香我应了便是,快起来吧”
弦页惊喜的抬眼笑看着制香房老板,俊美的脸上更是华彩照人。
制香房伙计们也松下口气来“……终于安心了”
此后弦页在制香房老板严苛的教导下进入香坊,因为他常年与草药为伴,身上总带着药味,每次制香前都需仔仔细细的沐浴,甚是麻烦但他也从未不耐。
之后日日钻心制香,寻找香料,足用了三年时间才研制出适用于林阴文的桂花安眠香,期间试了不下百余种,才研制出这世间仅有的一款。
并命名“浮生”。
此后,林阴文的房中便夜夜燃起“浮生”,为了安神连衣物上都每日用香薰上。
日子便这样过着,温馨恬静,二人的情愫愈加深厚。
一日,城中的媒婆来找云爷爷,二人在后院正厅交谈许久,一旁跟着的喜树面色渐渐黑了下来。
许久,云爷爷才送别媒婆,略显愁容的回身坐回厅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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