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(第2/2 页)

听--

-您不会这点精力都不愿付出吧?

她的踪迹不是我应当窥探和关心的，如果您现在想要见她，玛蒂尔达在圣索菲亚大教堂，鲍德温一世的墓地，现在他的身躯业已和多年前的头骨合葬一处，或许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够升入天堂。他来到教堂中时，玛蒂尔达正在祷告，他站在她身后，安静注视，没有出声打扰。约莫半晌后，玛蒂尔达才垂下手:“谢谢你。"她说，“谢谢你带回了鲍德温世的尸骨，这对我很重要。”

"因为亨利一世?"

没办法完成这个承诺了。

“因为让娜女伯爵，我曾经答应了她会替她祭拜她父母的坟墓，我一度以为我他说，"我曾经认为你对亨利一世的维护是出于私情。"原来是这样，腓特烈心情复杂，他忽然意识到他从前看低了她:“对不起。“不重要，拜你所赐，流言已经随风散去，曾经或真或假的事都不能损害到我了。"玛蒂尔达终于站起来，她脸上的神情仍然冷淡，但至少他看到了一点她愿意他交流的迹象，"你走之后，安娜皇后劝说过我，你有一点说得对，如果要在希腊久统治，我们不能对希腊人赶尽杀绝，你前往保加利亚是出于这个目的吧?如果将自己视为希腊帝国的继承者，保加利亚防线的稳固至关重要。"所以你让你的哥哥配合我?"

“我让他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帮助你，但你们做得比我曾经想象的更多

“玛蒂尔达深吸一口

气，"不论你是想早些从十字军中抽身也好，真心想要帮助二世稳固统治也好，你毕竟为他带来了光彩的胜利和能够长久统治的基石亨

是你对圣座的承诺，也是有利于十字军国家的举措，我也许不会全力帮助你，佃

少

不会破坏你的计划，现在，你认为你对圣座的承诺完成了吗，或者说你已经达成

了你参加十字军的目的了吗?

"是的，我已经向圣座写信辞行。"

“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?”

"婚礼结束之后，我打算邀请尼西亚的希腊人参加亨利一世的婚礼，以法律的形

式确立忠诚与和平，确认了这一点，我就会回到西西里，如果我的士兵有愿意留来的，我会让他们发誓效忠你，他们会为你而战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"到了要告别下

别吧，如果你真的能抵达耶路撒冷的城墙，我相信你不的时候,我们还是友好地告

会像曾经那支大字军一样异端同情者。

"

“不重要，只要你不成为一个异端迫害者就行，不过，我本来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你，过去，现在，未来，都是如此。

“哪怕你是我的丈夫。

"马上就不是°当他脱口而出这个事实的，他发现他竟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马上就不是了，

明的不舍，有一段经历即将从他的人生中割裂，而这段经历或许没有他曾经以为的那么令人难以忍受。离开教堂之前，他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又看了玛蒂尔达一眼，在抛却了曾经的成见和愤怒情绪后，他可以以相对平静的态度去欣赏和端详这个曾

经

可

能和他亲密无间的女人:不论他们的婚姻还会持续多久、未来又可能如何剑拔张，从他们结婚开始，这确实是他们最和平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