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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了东西密谋取而不得,现下陛下让我不惜代价把东西带回来,陛下那里没什么问题,别让其他人知晓就好。”
青崖听着皱起眉头,不由得道:“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找到便知道了。”
谢恒说着,突然想起来:“近日让玄山同我一起接见柳惜娘。”
这话让青崖有些诧异:“一起?”
“柳惜娘可能遇见了张纯子,”谢恒垂下眼眸,淡道,“她开始怀疑了。”
*** ***
洛婉清一觉睡了许久,等醒来后,她伸着懒腰下床,一抬头,便看见瓶中插着的栀子花。
她对周边变化极为敏感,这是司使训练重要的内容,毕竟是要命的事情。
她确认那一支栀子花在她睡前并不存在,便直接走到了花瓶前,抬头看了看窗外,见不远处栀子花树上有一只树枝被人折断,便知了这花的来处。
监察司会做这种事的人唯有崔恒,想到他早早来过,洛婉清不由得笑笑,低头拿起花嗅了嗅,随后又放了回去。
大约是睡足了觉养足了精神,洛婉清心情格外舒畅,她简单洗漱后,便将昨夜从密阁中带出的卷宗拿出来,一页一页翻看。
卷宗资料很多,与他父亲有关的所有官方文件拓印都在这里。
她知道所有卷宗一般会有一个重点总结,便先将文书都拿开,翻出那份总结,看监察司对她父亲的记录。
洛曲舒,生于盛隆三年。
盛隆二十四年,以游侠之名拜入崔府,为崔氏门客,常居于东都。
昌顺八年四月初九,随崔清平护三皇子赴边境议和。
六月十二,北戎发动进攻。
六月二十五,崔氏投降,边境沦陷
七月二十,洛曲舒回到东都。
八月十四,洛曲舒离开东都,前往扬州。
……
洛婉清敲打着桌面,看着这份描写着他父亲被监察司关注的日期,刚刚看到洛曲舒离开东都,她瞬间意识到不对。
她爹进入东都、离开东都的时间,应该是按照他爹入城出城登记计算,不太可能出错。
这里记录她爹七月二十就进入了东都,可是她记得很清楚,她爹那时回家后,立刻就要求家里人搬家,姚泽兰起初还不同意,那夜大吵了一架,最后还是妥协,只说带她去上柱香还愿,家里办置好东西再走。
谁知就是第二日去护国寺,她便被流匪所劫,然后在竹林遇到了李归玉。
第三日清晨,她家找到她后,家里几乎是什么都没要,只带了一些必须的物资,便直接南下,路上顺便救走了李归玉。
也就是说,从她爹出现在家里,到八月十四日离开,最多不过三日。
可她爹竟然是七月二十日就来了东都?他来东都做什么,为什么家都不回?
而且,如果六月二十五,边境就已经沦陷,洛曲舒七月二十回到东都,这一个月他发生了什么?他是怎么回到东都的?
洛婉清直觉这是关键,闭眼思索着她爹回来那夜到底有什么细节异常。
过去她没仔细想,现在也想不了太多,只记得她爹回来的时候,她正和她娘正出诊回来,洛曲舒穿了一身黑色劲装,有些疲惫笑着站在门口。
他眼里发苦,姚泽兰看出他不对,忙上去道:“曲舒,你怎么了?”
洛曲舒什么话都没说,只伸手将姚泽兰揽在怀中,姚泽兰笑起来,推了他一把:“你身上什么味儿啊?赶紧洗洗。”
洛曲舒也没说话,洛婉清站在她娘身后,笑着看着她爹,目光上下一扫,最后落在洛曲舒脚上,好奇道:“呀,爹,你脚上是什么?”
他脚上是一些白沙,这极为罕见,洛曲舒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脚上,随后笑起来:“哦,就是些沙子。”
然后他回去,便同姚泽兰就搬迁一事争执起来。
她听父母吵得离开,悄悄进去,就见姚泽兰拿着一只发簪,正低头轻泣。
那发簪生得极为漂亮,是只金色风羽镶红钻发簪。
她没见过。
洛婉清突然意识到,其实那夜很不寻常。
只是当时她不够敏锐,但放到今天,她一回想便发现处处不同寻常。
首先是他的衣服,他从边境赶回来,可他的衣服明显是换洗过,不然风尘。
他身上的味道,现在回想,那不是什么赶路的汗味,是摆放多日的尸体腐烂的味道。
还有他脚下白沙,那白沙不同寻常细腻,这不是北方旱地能有的沙子,更可能产自其他地方。
而那只发簪,更是与她母亲生活习惯完全不同,在此之前,她从未见过她娘有这只发簪。
也就是说,那只发簪,是她爹带回来的。
这只发簪是谁的?
洛婉清思索着,外面突然传来人声:“柳司使。”
洛婉清闻声抬头,便见星灵站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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