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息(第1/2 页)
王元妦只觉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脸颊,想推开他,可是手臂软绵绵地,又使不上一点的力气。
江焠却故意垂下头,人凑过去,低声在她耳边说道:“方才在众人面前,娘子可是娇声软语地往为夫怀里钻,怎么这会儿倒害羞了?”
他故意用唇瓣轻轻蹭过她小巧的耳垂,惹得那处肌肤肉眼可见地更红了几分。
王元妦浑身一激灵,猛地偏头躲开他即将含住耳垂的唇,挣扎间发髻散乱,几缕青丝垂落,鸦青的色泽,衬得她肌肤如雪。
“那都是做戏。”她气息微乱,却强撑着瞪他,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晕。
江焠的指腹缓缓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,最终停在精巧的下颌处。他忽然倾身,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唇的时候,瞬间停住,只余呼吸交融。
“江焠……你别……”
“别什么?别停下?”
王元妦气得睁圆眼睛,突然屈膝朝他腹部顶去。江焠似乎早有预料,轻松避开。而她也趁机滚到床榻另一侧。
“下流无耻!”她瞪着他,眼中里水光潋滟,偏生那语气软绵绵的,倒像是在撒娇。
江焠却不慌不忙地支起身子,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娘子好生无情,方才利用完为夫,转眼就翻脸不认人。”
他话音未落,忽然伸手扣住她脚踝,稍一用力又将人拖回身下。王元妦猝不及防,慌忙去推他胸膛,掌心却触到衣襟下灼热的体温,顿时清晰的感受到了肌理紧实的腰线。脸刷的就红了,又急急缩回手。
这腹肌,这身材!
“江焠!”她羞恼交加,嗓音却因慌乱而软了几分,“你……你松手!”
他低笑,指节顺着她散乱的衣襟滑入,在锁骨轻轻一刮。王元妦浑身一抖,咬唇咽下一声轻哼,偏还要强撑气势瞪他。江焠俯身,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:“为夫不过讨点利息,娘子慌什么?”
她又抬膝欲顶,却被他早有预料地压住腿根。两人衣衫交叠,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来,烫得她耳尖通红。江焠的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,忽然低头,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“嘶!你属狗的么?!”她吃痛推他,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,按在枕侧。
“再动,”他气息灼热,眸色暗沉,“利息可就要翻倍了。”
王元妦:“?”
见她似乎真恼了,江焠骤然收势。方才还攻城略地的手,此刻正细致地替她拢好衣领,他端出明月清风的姿态,仿佛方才那个眼尾含春的浪荡子只是幻影。
“好了娘子莫恼,是为夫孟浪了。”
顿了顿,笑着嘱咐:“我需外出处理些要事,记得将门窗落栓,不要四处走动。”
一室旖旎似乎也变成了平静的水,他此刻就是一个欺霜赛雪的正经人。
这几个意思?
撩拨完,就跑?
王元妦一愣,下意识地追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
江焠闻言,却忽然揽住她腰就往自己的怀里一带,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,她又一次贴上他的胸膛,耳边砰砰砰,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音。
“舍不得?”
王元妦想说点什么,可是他却又突然抽身了,方才那温度瞬间被冷意取代了,但是手仍被他握着。
她被噎了一下:“谁舍不得你!”说着就要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“乖。”江焠的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蹭,眼底的笑意变得更深,“等我回来。”
王元妦站在原地,风吹落了桂花,又吹乱了自己的心,怎么说,明明感觉被他占了便宜。
可是自己好像也……并不吃亏。
此时此刻御史府内。
李氏已经悠悠“转醒”,刚才的晕倒不过是权宜之计,此时女儿和丈夫都在自己身边,脸色同样阴沉着。
众宾客早已经走了,好好的归宁日,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,想到这里,李氏的神情便有些扭曲:“老爷,今日元娘和江焠当着这么多人让咱们下不来台,如果不趁早收拾他们,恐怕来日定要骑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!”
王太常不由得冷笑连连:“收拾?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把元娘嫁给这么个来路不明的混账东西?说什么是个没根没底的好拿捏的主儿,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田地?妇人之见!终究是担不起大事。”
李氏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。
心里不由得暗骂:这老匹夫,推诿起来倒是利索。当初分明是他亲自点了头,如今倒全成了我的不是。
她勉强挤出笑容,声音依旧轻柔:“老爷,都怪妾身,当初以为那江焠是条丧家之犬,哪曾想他竟有这等本事。”
王太常却嗤了一声。
王婉儿见状连忙上前,纤纤玉指挽住李氏的衣袖,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父亲且宽心,女儿瞧着那江焠举止怪异,听闻报慈观的双英道长道法高深,最擅降妖伏魔,不如暗中请道长过府一观?若真是个妖物,也好早作打算。”
王太常